水墨牡丹写人生

徐渭

《水墨牡丹图》

明代著名书画家徐渭的《水墨牡丹图》描绘了牡丹花“国色天香”的雍容华贵，表现了“花中之王”的高贵、高洁、典雅的精神品质。犹如唐朝诗人皮日休的《牡丹》诗所云：“落尽残红始吐芳，佳名唤作百花王。意夸天下无双绝，独立人间第一香。”

《水墨牡丹图》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，纸本，墨笔，纵109.2厘米，横33厘米。画中的折枝牡丹由右向左延伸而来，以泼墨大写意的笔法表现了其巍然独立、一花独放的气魄。尽管是水墨点染而成，不着一色，但却不失富贵庄重、劲骨刚心之感赋予牡丹清雅脱俗的格调和神韵，正所谓“从来国色无装点，空染胭脂媚俗人”。

牡丹色泽艳丽，富丽堂皇，而徐渭的牡丹画大都是水墨挥洒，这体现了他坎坷的人生和对艺术的独特追求。徐渭一生命运多舛，少年时得不到父母之爱，但其聪颖异常，文思敏捷，被誉为“神童”，闻名远近。在世态炎凉之中，徐渭形成了既孤傲自赏，又郁郁寡欢的性格。成年后“貌修伟肥白，音朗然如鹤唳”，时常中夜呼啸，宣泄愤慨。自幼以才名著称乡里的徐渭，却在科举道路上屡遭挫折。他曾担任胡宗宪幕僚，助其擒徐海、诱汪直。胡宗宪被下狱后，徐渭在忧惧发狂之下自杀九次却不死。后因杀继妻被下狱七年后，得张元忭等好友救免。此后南游金陵，北走上谷，纵观边塞阨塞，常慷慨悲歌。晚年贫病交加，在穷困潦倒中去世，终年七十三岁。身边唯有一狗与之相伴，床上连一铺席子都没有。徐渭将他的悲愤聚集于笔端，融入艺术创作中，绘出一幅幅惊世骇俗的水墨名画，用水墨表现其怀才不遇，品格高洁，卓然而立的人格。（郑学富）